舟自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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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俞亮时光】《兰因还梦》第四十三局棋

  (作者的话:杨玄保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。大反派,但是写得很爽。)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《兰因还梦》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第四十三局棋 巾帼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杨玄保只是一介棋待诏,所以,以他的身份地位,根本无法打探到太子萧统身边的情况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因此,在俞亮和时光随太子萧统离开妓坊,前往行宫的时候,他才得以收买里面兰因寺的和尚,用自己画的俞亮的画像,来打听俞亮在哪里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兰因寺的和尚到了事后,当然就知道俞亮是去哪里去了:“是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和尚。我们都不认识他…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但是,他后来就不和我们一起做事了。大概是…太子离开这里的时候走的。我猜…他应该是和太子殿下一起离开了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什么!他竟然…被太子殿下看中了吗?那岂不是…有机会去教公主下棋?棋神大人…亲自教公主的话…那我岂不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了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棋神大人…希望您最好不要跟我作对…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对您做出什么事来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对了,如果能利用的话…还是得威逼利诱…实在不行,再说…关起来囚禁着也好,或者用别的方法逼他教我下棋…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先想办法控制他吧…他只能是我的…他只能把棋艺教给我…对了!那个侍从!不知道那个侍从还活着吗?那个名叫时光的人?


  
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于是,杨玄保用当时俞亮画的时光的画像,去寻找时光的下落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老鸨在别人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,拿过画像一看:“哎呦,这不是我们院里的新花魁嘛!他可是有本事,入得了那太子爷的青眼!太子爷亲自派人让他写那诗呢!一天到晚也不干别的!净写那什么诗!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问我在他哪儿?这小兔崽子,白眼狼,早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,跟着太子远走高飞喽!打听他的消息干什么啊?谁让你打听他的?是他的家人还是什么吗?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老鸨拿到了杨玄保派人偷偷扔进来的粮食,高高兴兴地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了来人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心想这孩子什么来头?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他?管他呢,反正都已经把孩子送出去了!太子的赏钱,已经够再开一个妓院的了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另外一边,杨玄保得到了消息,恨得咬牙切齿。棋神大人…您竟然这样执迷不悟…那侍从早已经成为了太子殿下的男宠!您竟然还没有放弃!一个肮脏的男妓男宠,有什么值得您这样不惜一切地去寻找的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您以为,您依靠了太子,就可以从我手里逃脱了吗?太子又如何?太子现在可还在病中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旦太子薨逝…您和您的侍从,也免不了要陪葬!到时候,我要是能偷天换日,把你们给救出来,自然…就得乖乖听我的话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而且…就算您有太子作靠山…我也有办法…您的软肋,不就是那个侍从吗?而他,却是太子的男宠…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太子为了他,可是连妓坊这种地方,都要救,都要住下…这样沉迷男色的太子…他自身尚且难保…您以为,他救得了您吗?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得不到的人,谁也别想得到!我想要的东西,想要的人,无论如何,我都要得到手!这天下第一棋手…只能是我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杨玄保,是一个为了围棋而不择手段的棋疯子。所以,他很快就因此而投靠了反对太子的其他皇子的阵营当中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把他亲眼看到的,俞亮和时光如何牵手拥抱,如何在同一个被窝睡觉,如何在温泉里缠绵的这种关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还有他以为的,也从老鸨嘴里源源不断地编造的太子和时光的故事,都告诉了各个皇子的人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当时俞亮画的画像,上面还有:时光,我好想你。我在找你。这样暧昧的文字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所以,之前俞亮写的那些纸,画的那些画像;包括从妓院老鸨那里,得来的那些时光亲笔写给俞亮的情书:这些全部的纸质证据,很快就呈到了太子的反对者手里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而杨玄保上交的信息和证据,给了太子党反对派们以绝佳的攻击材料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太子一时间风头日盛,全城赞誉,本来反对派们只是一心诅咒太子早日死掉,这样太子之位才能落到别的皇子手里;除此之外,对太子还真没有什么办法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现在,瞌睡来了递枕头。刚好就有了太子的丑闻。什么一心一意,为了全城百姓,不过是因为看上了妓坊里的一个男宠!假惺惺!虚伪!分明是为了一个男宠,掏空国库,打击世家大族,假公济私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还夜夜宿在妓坊里!日日和他那男宠厮混!什么拯救苍生万民!分明是不知轻重缓急,把个人私欲,凌驾在国家大事之上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国难当头,还整日和男宠勾缠,眼中根本没有黎民百姓!不务正事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个男宠,还和别的男子有勾连!妖僧!祸国殃民的妖僧!是敌国派来的细作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现在,连去行宫养病,太子都要带上那妖僧男宠!还有那男宠的另一个男人!皇家脸面都给他丢净了!这样的皇室丑闻,大大有损大梁的颜面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其他皇子的支持者,太子的反对派们纷纷开始书写这样意思的奏章,整理证据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旦太子身体好转,立马给他致命一击!最好能把生病的他给气死,吓死,那就更好了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棋神大人啊…是您逼我的…我好好待您,不曾捆绑您、亏待您,给了您最好的东西,也按照您说的去做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您不等我找到您的侍从,就从我这里逃跑了。而且,还投靠了别人,威胁到了我的利益。那么,就别怪我对太子不利,对你的声名不利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当然,这些,都和您也没有关系。您只需要回到我的身边,好好教我下棋,战胜那个褚嬴,那您和您的侍从,我都可以救下来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如果您还是不从,那就不要怪我,再用别的手段,逼迫您屈服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杨玄保很快就开始实施了他另一个针对褚嬴和公主的计划:用林安去引诱公主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看到时候,你们兄妹俩,都陷入与男人们纠缠不清的丑闻中,你们的父皇,还会保你们吗?公主…也就没人要了!而褚嬴,也自然就会抛下公主了!而没有公主保护的褚嬴,还不是任我拿捏?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你们所有这些看不起我的人…和我作对的人…通通都得付出代价!不管是以色侍人的面首褚嬴!还是,沉迷男色的、从我手里夺走棋神大人的太子公主兄妹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还有你…犯了色戒的棋神大人…回到我身边,教我下棋…让我做天下第一棋手!让我,成为当今皇上的最看重的棋手吧!我一定会做到这一切的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,或者说林安,自从那时放走俞亮时,看到那满屋子的时光二字,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们那两个僧人竟然…竟然就在我的面前…我都没有发现他们…就在那天晚上…就是那两个,和假冒褚嬴的杨大人,下棋的那两个僧人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个被杨大人扔出门外,交给了士兵和人贩子,另一个被杨大人抓了起来的两个人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们就是母亲娄逞故去之前,遇到的,最后两个人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母亲染上的时疫,是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吗?母亲当时写的那篇文章,就只写了遇到了他们!一个叫俞亮,一个叫时光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而这满屋子里写的,都是时光!绝对是另一个名叫俞亮的人!就是他们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为什么没有认出来!我本来可以审问他们!本来可以早早地问清楚母亲病故的原因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后悔万分,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竟然放跑了,自己最想要找到的人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她马上喊来了杨大人,说自己刚刚发现屋子里的人跑了!然后马上就亲自在兰因寺里疯狂寻找起来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惜,那个叫俞亮的人速度太快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反应的时间太长了,她没来得及赶上俞亮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十分自责。自己那天晚上,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呢?灯光太昏暗了。我本来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长什么样。母亲文章里,也只说了他们是僧人。我哪知道,是有头发的僧人!自己还以为是光着脑袋的秃子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们穿的衣服,也看不清楚。太远了,太暗了。包括这个屋子里关着的俞亮。自己也一直没有怎么见到,只是写过一封信给他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自己竟然是在放跑他之后,现在,才回想起来,他身上穿的衣服,带有围棋的图案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不就是母亲文中描述的僧人穿的衣服吗?而且他们确实奇怪!也确实是这两个名字!绝对不会有错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虽然很遗憾,亲手放跑了他们当中的一个。但是,至少,现在知道了,其中一个长什么样子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而且,杨大人也一定会寻找他。毕竟,杨大人把叫俞亮的抓起来,是想要俞亮教他下棋的。杨大人是绝对不会放跑这个俞亮,绝对会抓他回来的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而这满屋子写的时光,另一个僧人,俞亮也肯定是去找他了。那他们俩,都会被抓回来的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只要好好地跟在杨大人身边,最后,无论是这两个僧人,还是可疑的、有可能是杀死母亲的幕后凶手的杨大人,就都能轻易地杀掉他们,为母亲报仇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惜,查探杨大人手里有没有母亲棋谱的事,一直没有成功。杨大人非常警惕。他还没有完完全全地相信自己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虽然通知了他俞亮跑了的消息,让他对自己的信任又高了不少。但是,母亲的棋谱这样的东西,就算他有,也肯定不可能让自己知道。这可是杀人的罪证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后面自然是跟着杨玄保下了山,来到了建康城。当然,她也托人去打听家里的情况,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,哥哥娄柯怎么样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得到的消息是,家里已经变成了灰烬。什么都没有了。据邻居说,是因为时疫的缘故,母亲的遗体,已经和家里的一切,全都被官府一把火烧掉了。哥哥娄柯,也被官府抓了,后来应该是卖掉了。至于卖去哪里…大概率是烟花之地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柯没有办法再打听仍然被士兵围住的妓坊里的情况了。她也像其他人一样,去看过妓坊外面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有好心人往里面扔粮食。还有一些僧人。因为里面那些城外寺庙里的和尚尼姑也都没有出来。他们是和妓坊一起,被放弃掉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但是,关于妓坊,现在官府面临的压力也很大。很多人其实还是想去里面逛。所以这些人是支持拯救妓坊的,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放弃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还有一些人,是妓院的投资者。还有以前往妓坊里卖东西的商人。这群人在里面付出了很多,也不想打水漂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剩下的普通贫民百姓,有些是家人儿女被卖在里面了,牵挂他们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有些是因为同样生了时疫,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,知道是人,就都想活命,这是本能。所以,同情里面的人。有一种朴素的,觉得人人平等的思想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当然最主要的,还是来自前面两种人的压力。去妓院的客人,还有妓院背后的老板们。里面颇有些大户人家、大老板大金主。这群人会在晚上朝里面扔些粮食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所以,妓坊里面,现在还能支持下去。勉强维持着秩序,还不至于出现人相食的情况。反抗和冲击围墙的行为倒是有,但很快就被围着的官兵扑灭了。一群男妓女妓,能成什么事呢?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娄柯有没有在里面。自己还在建康城里打探哥哥的消息。但是一无所获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现在走进的,是公主所在的棋馆。这里守卫森严。进去需要搜身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还好母亲从小就教给了自己女扮男装的本领。这里只要没有带兵器,女的也能进来。只是自己想要扮作男人罢了。进去是可以的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但是,不是一开始,就能见到公主。这个棋馆,里面外面看起来,是和其他棋馆没有什么区别的,除了守卫森严之外,就只有一点,你不知道,坐在你对面下棋的人,是谁。都用帷幕遮挡住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所以,自己只是每天在这里面下棋。自己并不知道,里面的哪位,才是公主。甚至很有可能,公主这几天都没来,自己根本就是白来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但是,自己有杨玄保大人的帮助。杨大人…和公主对弈过。所以,他一直在教自己,公主是怎么下棋的,她的棋风是怎样的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选择了一个空位,和帷幕后面的人对弈起来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是…这后面的,就是公主!自己终于找到公主了!娄兰很认真地开始下起来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尽管最近半个多月,杨大人一直在教自己,公主下棋的招数…但是,亲自和公主对弈,自然不同于平时和杨大人下棋的时候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虽然自己不会轻易掉入公主布置的陷阱…但是…太厉害了…真的非常巧妙…这种计算的速度和能力…对整个棋局的掌控…对每一步的准确计算…娄兰很小心谨慎,竭尽了全力,却仍然输了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厉害很多!比杨大人还要厉害!这…娄兰十分佩服公主的棋艺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怪不得杨大人总是说:“你和她下过了,就知道是不是她了…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太厉害了!娄兰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对公主的震惊了。这局棋…她的水平…自己也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吗?自己也想像她这样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就是公主吗?比我厉害多了,聪明多了!我…我能做到杨大人布置给我的任务吗?我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吗?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我…输了。’百尔所思,不如我所之’。我今天算是明白母亲这句话的意思了。这建康城内…果然还是得亲自来了,才知道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原来这是《诗经•鄘风•载驰》里的诗句:“你们考虑上百次,不如我亲自跑一遍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是中国文学史上见于记载的第一位女诗人,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爱国女诗人,也是世界文学史上见于记载的第一位女诗人,而且是爱国女诗人,许穆夫人,写的诗歌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写的,也不是像其他诗经里的儿女情长的内容。而是一位心怀家国的公主,为了自己的国家,发出的抗争的声音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是自己和杨大人提前设计好的环节,充分考虑到了公主的思想和心情,而选定的句子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果然,里面的人吟诵道:“女子善怀 , 亦各有行 。”


  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也是里面的一句,意思是:虽然女子心柔善怀恋,但也会有她的道理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这首诗…是谁写的,你知道吗?”里面的人又问道。


  

  “是许穆夫人。我学过。母亲和我讲起过她的故事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说来听听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她的故事,要从她的出身,和她出嫁的时候说起了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她是卫宣公和宣姜的女儿,卫国的公主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许穆夫人,自幼性聪敏,有才华,貌美多姿,能歌擅诗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年方及笄,许穆公与齐桓公都慕名而来,派使者向她求婚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等一下…你觉得,她真的貌美吗?”南梁公主萧玉娍打断了娄兰的讲述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这…我看未必。不过是因为…许国和齐国,为了国家利益,想要通过联姻的方式,巩固他们自己的位置罢了。”娄兰大胆地回答道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那如果,你是她…你要嫁给谁?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如果必须要嫁的话,当然是嫁给齐桓公。但是…如果有别的情况…可以另当别论。”娄兰的意思是,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。
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可惜,她的父亲…把她嫁给许穆公。所以…她才叫…许穆夫人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真是不明白卫宣公怎么想的。明明齐国国力比小小的许国强多了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是啊。连她自己,都明白这个道理,劝说她的母亲…’女因其傅母而言曰:‘……今者许小而远,齐大而近。若今之世,强者为雄。如使边境有寇戎之事,惟是四方之故,赴告大国,妾在,不犹愈乎?’……卫侯不听,而嫁之于许。’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…她能够在十五岁,看得这样明白…想要用自己的婚姻,来保卫自己的祖国。自然,也能在卫国遇到危难的时候,挺身而出。以一己之力,挽救卫国于水火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原来,这首诗歌,写于公元前660年,春秋时期。当时北狄侵卫,许穆夫人闻知卫国被亡的消息,异常悲痛。她想让丈夫许穆公帮忙收复国土,但许穆公怕引火烧身,不敢出兵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许穆夫人气恨交加,她毅然决定亲自快马加鞭赶赴漕邑。许国的大臣纷纷去拦阻她,指责她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许穆夫人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无可指责的,她决不反悔,并写下了千古名篇《载驰》,表明了自己坚强的意志和归国的决心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许穆夫人回到卫国后,先卸下车上的物品救济难民,接着与卫国君臣商议复国之策。他们招来百姓四千余人,一边安家谋生,一边整军习武,进行训练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同时,许穆夫人还建议向齐国求援。齐国国君桓公感其爱国之情,遣公子无亏率兵救援卫国,帮助卫国打退了狄兵,收复了失地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从此,卫国出现了转机。两年后,卫国在楚丘重建都城,恢复了它在诸侯国中的地位,又延续了四百多年之久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要我说,这一切,错就错在她的父亲,不该把她许配给许穆公。齐桓公能在后面帮助卫国,就说明,齐桓公才是合适的婚配人选。”娄兰说道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可…这一切…都不由她说了算…”萧玉娍感叹道。
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而且…纵使救了卫国…又如何?她本人…就被人记住了吗?有人会说,她救娘家,天经地义;有人会说,她不应该冒险去救卫国,因为会导致许国的名声受到影响…总之…她是被那些许国的大臣们议论着阻止着的…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而又谁看到了,她的聪明才智、足智多谋,她的勇敢无畏,她一腔的爱国之心…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大人…您看到了啊…读过她的这篇诗歌、她的故事的人,都看到了…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娄兰激动地,轻轻说道。这就是母亲一直教育自己的东西啊!这样的女英雄,是自己最崇拜的人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的母亲,也是这样的人!她年纪轻轻,女扮男装,在前朝做官!做到了扬州议曹从事!凭借她个人的才华和智慧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而我,也要成为这样的人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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